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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二相二】謎題_nino side

‧可能OOC,架空未完

‧抱歉還在學習寫二相(( 前半二相 後半有點偏相二 總結是二相二的竹馬(。

‧看以前要唸三遍:作者心在二相,只是手不會寫【滾開

‧其實是來回報 @祈越无风 這傢伙的二相投喂...不要吐槽我不會寫二相了好嗎TAT......


【竹馬/二相二】謎題_nino side

那是一道淺顯而又狡詐的謎題。

什麼人叫不醒?

──裝睡的人叫不醒。


1

Q 有什麼是人生值得慶祝的事?

二宮和也初次碰上相葉雅紀是他十歲時的事。

剛巧搬到他家旁邊,因為年齡相若而混一起玩。

那時候的他還什麼都不會,唯獨本能上天生就很會打架,因此跟相葉在一起的時候,反而是他擔任著保護者的工作,去照顧這個明明比他年長卻很弱的傢伙。

那個當時還是小小的、會黏著他、跟在他身後、「阿和」「阿和」地叫喚著他的那傢伙。

大人們看見了都覺得這兩個小孩的感情真好,只有二宮聽到後會不耐煩地撇著嘴。

「你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啊。」一個長輩摸著他們的頭笑呵呵地說,相葉掛著一臉傻笑應好,二宮則沒有應話。

相葉看到有點心怯,拽著二宮的手用懇求的目光盯著他,二宮才無奈地跟他勾手指頭說:「好啊,來當一輩子,好朋友。」

這是他第一次說謊。

二宮和也從沒把他當朋友。

他把他當是狗,一隻會追著他在身後跑的狗。

A活得像自己。

2

Q 不受傷的方法是什麼?

初中的時候,相葉雅紀開始長高,漸漸長得比二宮和也要高一點。這點讓二宮很不滿,有事沒事都用筆記本敲打他的頭,想讓他停止再長高。

二宮不再熱衷在打架上,反而沉迷在手中一部小小的遊戲機上。從室外派逐漸變為室內派,整天都窩在家中。

初中總有些討人厭的傢伙,平白沒事就愛欺凌弱者以示自己的強大。他們挑上了外表越長越秀氣像女生的二宮,嘲笑他是矮小的娘娘腔。

相葉聽著覺得很刺耳,二宮卻若無其事打他的遊戲機。

直到二宮得知相葉為他出頭而被揍的事後,他平靜的臉上才顯出一絲的不耐煩,把遊戲機扔到一旁幹架去。

保健室內濃烈的消毒藥水氣味讓二宮和也覺得鼻子癢癢的,紗布下的傷口被雙氧水泡著,痛得二宮忍不住喊痛,忍不住對那個為他處理傷口卻弄錯步驟的笨蛋施行暴力,用力抓著對方包紮著白繃帶的右手,直到那個還在傻笑著的相葉雅紀噙著淚向他求饒為止才放開手。

「被打成這樣還笑個鬼啊,笨蛋。」

「兩個人都弄成這樣慘兮兮的樣子了呢。」咧開嘴笑,又因為不小心扯裂了唇邊流血的傷口而面容扭曲了一下。

二宮想了一下,又抬起裹著繃帶的手,敲了敲相葉的腦殼。

「為了保護阿和而被揍慘也許會成為不錯的回憶。」

二宮口中嚷著「怎麼會不錯啊笨蛋」,一邊挪動身體更舒服的躺在保健室的床上。窗外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他跟某個笨蛋一併因打架而到保健室處理傷口。

「比我弱還好意思強出頭。」盯著窗子看了好一會又忍不住帶有責備意味開口。

「我不想整天都要阿和來保護啊。」

二宮再沒說什麼。

A 打一開始就不去接近任何東西。

3

Q 比任何東西都苦澀的是?

高中的時候相葉雅紀告訴二宮和也,自己喜歡上鄰班一個女生。

那時候的相葉已經被二宮高出了一個頭左右,體格也比他要好,連一直引以為傲的掰手腕也快比不過他了,而且相葉還加入了棒球隊作為正選球員之一。

然而他還是習慣性地跟在二宮身後,繼續親暱地喚他作「阿和」。

在相葉雅紀還沒告訴他青春期的煩惱前、在二宮和也的世界還沒崩塌前,他每天都在相葉放學後在球場練習時買備好一瓶水,在場邊等待著練習結束。

二宮和也對棒球的興趣不比遊戲要大,每次等待時都掏出遊戲機坐在場邊打遊戲,卻又每次在輪到相葉上場時都走神去看。一次又一次的Game Over。

完結後就一起回家去,回家路上那傢伙總是喋喋不休地分享自己的經歷。二宮永遠都只是「嗯」的一聲回應,腦袋裡卻被對方的話擠滿了腦子。

相葉對著二宮時總是一副很外向的樣子,但私下跟其他人相處時卻很安靜。

這是作為二宮和也獨有的權利啊。

常有朋友戲言說二宮像是相葉的女朋友,二宮都會微笑著朝他們比了個中指。

一切原本是依這樣的軌道而去,卻在相葉雅紀的一句話後使一切都脫軌了。

二宮和也明言說自己不會幫相葉去追求女生。他的說辭是「因為很沒趣」。

然而不需要二宮的幫忙,相葉雅紀本身就是個夠出色的人,出色得是校內的風雲人物,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女生拒絕,反而不少女生一直都暗戀著他。

一切都在二宮不知道的時間地點無聲無息地發展著,只有一次,他跟相葉在回家路上的便利店裡停留了一下,相葉盯著一枝潤唇膏好一會,然後就去買了回來。

「這個好像很不錯啊。」相葉看著潤唇膏露出了一個二宮不曾見過的笑容。

二宮一瞬間覺得被背叛了,看著那隻粉色包裝,怎看也很女性化的果味潤唇膏,覺得有什麼東西刺著心臟。

還有一次,相葉雅紀說有加長的訓練,讓二宮自己先回去。然後二宮卻因為忘了拿教科書而折返教學樓,離開時隨便望了一眼球場方向,看到那個熟悉得教他心痛的人跟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並排著談笑著。

他一瞬間還以為看錯,然而那個高個子的身影,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腦子裡了。腦子一陣昏厥,他捂著臉蹲下來,覺得全然失去了再多看一眼的力氣。過了好久好久才敢站起來,卻因為雙腳麻痺的關係而滑坐在地上,他苦笑了一下。

世界都碎掉就好了、碎成怎樣也好了。

在相葉雅紀對所有朋友宣佈自己交了女朋友後,二宮和也當天就從棒球場邊退場了。

回家路上他握著被冰得清涼的水瓶,塑膠瓶表面被他掌心熱度溫得不像樣。

經過垃圾桶時他把水瓶俐落地丟進去。

像你這種人,丟掉就算了。他喃喃著說,聲音壓輕得近無聲。

A 單戀。暗戀。戀愛。

4

Q 一定不會成為戀人的是?

二宮和也曾經跟相葉雅紀說過好多話。

就像相葉依賴著他一樣,他也信賴著相葉。曾經。

他曾經說過,討厭別人稱讚他可愛。卻在相葉誇他可愛的時候,稍微收起了厭惡,多一份笑意。

他曾經說過,喜歡看笑得無邪氣的笑容,會想要一直一直地看下去。

他曾經說過,自己喜歡像狗一樣的對象,無時無刻只忠於一個主人的狗。不管別人的想法,仍盲目追隨著主人的狗。無論怎樣都不會拋棄主人的狗。

只喜歡著自己,的狗。

他覺得相葉雅紀從沒有記著他的話,就在他拚命記得相葉一切無關痛癢的話時,他的話壓根兒就沒人會去記呢。

A 我跟你。

5

Q 放棄你的方法是?

相葉雅紀的戀情比所有人預期的都完結得更快。原因不明。當事人什麼都沒說。

二宮和也再沒有走回棒球場那個曾經專屬他的位置上,他覺得如果在那裡嗅到一陣甜膩的果味時,他會吐。

他跟相葉保持了一段微妙的距離。近得可以打探到他最近有沒有交往對象;遠得恰好嗅不到他襯衣上有沒有別人的香味。

他開始想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習慣從來沒有養過寵物。

他以往的忠犬,已經成長到不用他飼養保護。

他試著學習魔術,能變出花變出鴿子變出兔子,可是沒有一個魔術教他回到過去,或者讓一個人喜歡上自己。

這樣想想,當初真應該選擇學習催眠,說服自己放棄。

A 沒有這可能。

6

Q 組成人生需要的是?

日子還是這樣過。二宮和也在選寫志願意向表時填寫了一間相葉雅紀絕對考不上的大學。想了想,又騙相葉說了另一間學校的名字。

過後卻筋疲力盡蹲在後樓梯咒罵矯情的自己,白費心機在幹什麼。

這樣不就像,其實還對他有著期待嗎?

覺得那個人會放棄自己的一切只為了跟他一起嗎?

二宮和也緊握著手,直到指節全發白才鬆開。

覺得要窒息一樣的、難過得要死了。

花了好長好長時間喜歡一個不把自己當作戀愛對象的人,是種什麼感覺。

比如像在城市中抬頭看星星、黑夜裡期待看彩虹、夏日裡的飄雪、叢林中的極光。

遙遙看著全壘打而無能為力。

註定Game Over的遊戲。

喜歡你、好喜歡你,卻什麼都做不到。

二宮和也房間上鎖的抽屜裡放著一枝小巧的潤唇膏。是他自己跑去買同款惡心的甜水果味。每次因想到沒有盡頭的戀愛時就把它握在手上,然後覺得自己就此死掉了。靈魂離開軀殼鑽到某一個嬌小可愛的女生身上,跟喜歡的人談戀愛。

夢中的他就那樣被喜歡的人擁入懷中。他可以毫無顧慮地吻上去,親上柔軟的嘴唇。

醒來後覺得這還真是個悲傷的夢。

A 無解。

7

Q 絕對不會成功的方法是?

高中的畢業旅行地點是京都,像漫畫中千篇一律的情節。

大伙排著隊到寺廟祈願,二宮和也本來想糊混過去,結果被相葉雅紀抓著手腕扯去拜祭。相葉站在他身旁,表情無比虔誠地合十雙手。儘管他很想吐槽相葉的姿態不過忍著了。

相葉被他高出一個頭再多一點。二宮在意地盯著他的側面,覺得很陌生,連那雙眸子那笑起來暖心的笑容都彷彿初次看到。

大概是最後一次站在這裡。站在你身旁。

他嗅到的只有廟裡的香火味。真好。

感覺到注視的時間過長,二宮連忙回過神祈願。

吶,讓我就此放棄了可以嗎?讓我能徹底地丟掉這個人。

他回過頭時發現相葉好奇地盯著他看,問他都許了什麼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二宮淡然地說。

所以他打算這輩子至死都不會說。

晚上大家情高漲地想要通宵聊天,題目是這麼多年來隱藏的秘密。

二宮忘記了其他人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含糊扯謊說從小到大一直暗戀一個比他年長的大姐姐,而相葉說自己還是處男被二宮吐槽說這不是秘密了吧。

在大家都筋疲力竭後就呼呼睡著了,只有二宮還醒著,他覺得已經好久沒好好睡過覺,尤其今天更加睡不了。

他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在心裡細數著跟相葉之間的回憶。閉上眼就想到某一天曾經有兩個少年為著點小事而打架而到保健室去,陽光的軌跡、雙氧水的氣味、就是當時胡亂為他處理傷口的那雙手的溫度,至今仍深深保存在他的腦海裡。

還真被說中了。他低聲感嘆。

相葉雅紀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笨蛋。

他揉了揉眼睛,沒有眼淚。只覺得眼睛稍微有點痛。

「阿和。」

寂靜中忽然傳來的呼喚,把二宮嚇了一跳。原來相葉也沒睡著。

「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

沒有。早就沒有了。二宮默默想著。所有想說的話語早遺失在這麼多年的時光裡了。

他想了想然後說:「畢業禮那天,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真的嗎?」語音中有著興奮而上揚的跡象,二宮在黑暗中苦笑了,沒被看到。

A 從不去嘗試。

8

Q 不傷害到別人的方法是什麼?

畢業禮結束後約了在校園一角碰面,二宮和也在出席畢業禮前就先把襯衫第二枚鈕扣給摘下來了,他看著相葉幾乎都沒有了鈕扣的襯衫忍不住笑出聲來。

「來雅君,」二宮掀起一個微笑,「我來為你表演只屬於你的一個魔術──閉上眼來數一二三,數到十的時候才可以睜開眼睛。」

相葉聞言愉快地閉上了眼睛,又用手蓋上眼睛。

──最後一個魔術。來變走自己。

十秒後,我就從此在你的世界裡消失了呢。

一。二宮和也默唸著。

二。二宮和也把手覆上相葉捂著眼睛的雙手。

三。二宮和也掂高了腳。

四。二宮和也在距離臉前一點停下來了。

五。最後一次細細端詳相葉雅紀的臉孔,二宮和也閉上眼湊上去。

六。相葉雅紀的手指似乎微微動彈了一下,二宮和也用盡全力壓在那雙手上,不讓他動。

七。他終於像夢中一樣的辦到了。接下來就是退場了吧。

八。二宮和也鬆開手,腳同時往後挪,忽然空出一個很安全的距離。

九。他轉身就走了。再見。二宮和也無聲地說。

十。

手腕被抓住了。

意料之外的事。二宮轉過臉時,驚訝的眼神對上相葉顯得很困惑的眸子。

他正想吐槽對方是不是不會好好算數時,相葉開口了。

「總覺得,阿和好像一副要走的樣子。」

手腕上漸被施力,二宮用力甩了一下,甩不掉。這傢伙。

「身影也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似的──」

相葉猶豫著應不應該放手,視線一會佇在二宮臉上,一會落在握著的手上。

「──很寂寞的樣子。」他低著頭說。

二宮和也一瞬間覺得被揭穿了最大的秘密,像是隻被惹怒的貓似的豎起身上的毛,想要狠狠咬痛眼前的人叫他放手。

已經夠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想要哭。

反正即使道出原因還不是會嚇退對方,那樣的話他還寧願保留最後一點自尊。

二宮用力想要脫出相葉的控制,可是又扯又拉也掙扎不掉,手腕都被磨擦得通紅。他忘了自好久以前眼前這個人就已經被他要強大了。

他咬咬牙狠下心來,用力踹向相葉的膝蓋,讓相葉吃痛而放開手。

二宮和也深深看了痛得蹲下來了的相葉雅紀最後一眼,覺得自己內心的痛不下於對方身體的痛。

已經夠了──

「像你這種人,丟掉就算了!」他朝著相葉雅紀惡狠狠地吼著,然後轉身拔腿就跑。

用盡全力地從相葉身邊逃開。

終於努力不在他面前哭出來了。


A 選擇傷害自己。

FIN......?


後記。

原本是想一口氣寫完這個,可是比想像中要長了...只能先停在這_(:3/ L)

因為接下來是趕萬聖節 要是等不及可以先把這個當END了!(閉嘴

下一次寫的不是接著下去,而是AIBA SIDE的故事ww感覺這樣寫比較有感覺((


NINO視角謎題的答案w

Q有什麼是人生值得慶祝的事?

A活得像自己。

Q不受傷的方法是什麼?

A打一開始就不去接近任何東西。

Q比任何東西都苦澀的是?

A單戀。暗戀。戀愛。

Q一定不會成為戀人的是?

A我跟你。

Q放棄你的方法是?

A沒有這可能。

Q組成人生需要的是?

A無解。

Q絕對不會成功的方法是?

A從不去嘗試。

Q不傷害到別人的方法是什麼?

A選擇傷害自己。

不知道會不會有類似想法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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